巫溪烤鱼

“你要相信我们会像童话故事里

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义炭】眼前人(上)

Summary:他认为这是一个关于失而复得的故事。


预警:本人写得很爽的微狗血故事,现代au

——

    这段感情是富冈义勇提出开始的,也是富冈义勇提出结束的。


    灶门炭治郎作为年幼的、自始至终处于被动位置的角色,给予了这随心所欲的男人最大限度的让步。他神色平静,不哭不闹,更没有愤怒地甩对方一脸红酒,好像昨夜吻住自己嘴唇的根本不是面前这个猝不及防请求分手的男人。


    他们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炭治郎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语气温和地问他,是因为我要出国留学吗。富冈义勇说不是,炭治郎便有些无奈地笑了起来:“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了……那么,就此别过吧,富冈先生。”广播提醒登机的声音响起,灶门炭治郎对他鞠了个礼貌标准的躬,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急急忙忙地走了。


    从此富冈又过上了独来独往的生活。锖兔知道炭治郎出国留学去了,所以并未过多在意这个状况,只时不时提醒笨木头师弟给他寄些礼物。富冈挑着他的生日和圣诞节寄了两回,结果昂贵的香水和手表都被客客气气地退了回来,对方只收下了鳞泷先生托去的地方茶点。富冈义勇明白不管他再寄多少次都会是这样的结果,于是没再寄过,两人之间仅剩的联系也就此切断。


    直到街边的大树挂上了鲜红的彩带,他像往年一样去师父的老宅跨过新年。真菰给他开了门,把他手上的水果烟茶塞给慢了一步的锖兔,仔仔细细地在门外拍掉他肩上的雪,很是亲昵地问:“炭治郎这么忙吗?过年也不回来?”


    富冈义勇安静地垂下头任师姐用热乎乎的毛巾敷敷他冻僵的鼻头,闷声闷气地回答道:“我和他分手了。”


    哐当。锖兔手上一滑,果盘应声落地,柑橘咕噜咕噜地滚了满屋。


    “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富冈义勇在心里算了算,说:“大约半年了。”


    “半年。”锖兔重复一遍,“我出去抽根烟。”


    真菰僵在原地,动也不是,出声也不是,总之先领着师弟在沙发上坐下了,然后瞪着她那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紧张又委屈地向站在厨房门口的师父求助。


    鳞泷缓步走来,在富冈身边坐下。虽然这里是个老宅子,家电却是由锖兔亲手换新了的,功率强大的暖风直吹得人背心发热。鳞泷问他:“你介意与他见面吗?”


    富冈义勇下意识顿住,轻微地摇了摇头。


    “我很想那孩子。”鳞泷说,“有多少年了呢,每年大家都热热闹闹地一起跨年,今年少了最活泼的那个,我很不适应。虽然你们不再是情侣,但炭治郎还是我的徒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邀请他过来待两天。”


    于情于理,富冈义勇都不能拒绝。鳞泷拍拍他的肩膀,去卧室给炭治郎打电话了。


    “锖兔生气了。”真菰小声说,“我觉得他不是因为炭治郎生气的,是气你什么事都不告诉家里。而且、而且我们都认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炭治郎更适合你了,他自己也很信任你们的关系,所以……”


    “是我提的分手。”富冈说,“是我对不起他。”


    真菰不说话了,她轻轻叹了口气。


    鳞泷下楼时锖兔刚好带着一身烟味和风雪回来。他们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锖兔率先开口:“别说任何道歉有关的话,你们俩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我没必要管。”鳞泷端着手接道:“炭治郎说他学业繁重,昨天才有空定了机票,本来就打算过来看看大家的,多住两天也没有大碍。”


    “你们俩见面后可不要吵架啊。”真菰一下子没绷住,咧开嘴笑起来。


    富冈义勇心说,他们上次吵架还是因为争论炭治郎能不能在跨年时破例陪长辈们喝酒,那个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飞机的速度很快,炭治郎回国后先回本家与家人们聚了两天,然后再被刚拿到驾照的祢豆子兴致勃勃地送来。鳞泷看见活力四射的小姑娘长成了活力四射的大姑娘,喜上加喜,把炭治郎托付给徒弟后领着大姑娘吃点心去了。


    炭治郎取下围巾,笑着与他们打招呼:“锖兔师兄、真菰师姐新年好,富冈先生也是,好久不见。”


    富冈义勇只冲他点了点头,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你不理他。”锖兔拉着他走暖和的里屋,没在他脸上找到失落的痕迹才放心下来,“那小子就这脾气,多久师兄用竹刀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灶门炭治郎闻言笑得前仰后合,被刚才还信誓旦旦宠他的师兄赏了个不轻不重的爆栗。


    富冈义勇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用了“躲”这个字,甚至觉得程度不够深,或许“逃”会更加适合。他失策了,在师父提出留炭治郎居住的时候,若是他像小时那样耍些无赖,说不定还能避免如此的状况。再退一百步说,他不该斩钉截铁地认为自己并不害怕与炭治郎重新见面。他感到害怕了,对很多事感到害怕了。比如炭治郎对他变得疏离的称谓,比如炭治郎那副仿佛无事发生过的神情,比如炭治郎噙着柔软笑意直视他的眼睛时,他听见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他听见自己大脑当机的声音。这些声音提醒着他一个残忍不堪的事实——他爱他——富冈义勇爱灶门炭治郎。


    分手不是玩笑,也不是欺骗。就像亲吻不是欺骗,拥抱不是欺骗,爱不是欺骗。炭治郎登机的前一晚上趴在他胸口索了许多一触即离的吻。“义勇先生明天在送我上飞机之前,抱我一下,可以吗?”他年轻的恋人问道,“在毕业之前没法经常见面,便没法经常拥抱了。”


    但富冈义勇以一段结束的恋情为他送行。


    所以直到如今,他还欠了他一个拥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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